光阴荏苒,衰微只及皮肤;热枕消逝,茶靡深入灵魂;
——题记
年前曾于家中院落与家人安坐,闲下无事便把玩起发丝,忽又见掩映黑发中的一根白发,不由心下骇然,顿生感慨。
我还不到二十岁,就已生出些许白发,这白发虽不明显,我尚青丝满头,远看时也尽是乌黑,却偶尔显露,也偶有烦扰。女孩子都是极注意自身外在的,小至眉尾稍显不齐的毛发,也尽数用小镊子钳了去。妈妈抬手帮我拔下一根,我后则叫她帮我把头上白发全部拔了去,又把被拔的白发拈在手中玩弄,根根拔下,我不由开始痛呼。她便停手不拔,我却执意要求继续,叫嚷着被他人看到形象不好,她无奈便依了我。言谈之中我从妈妈口中听出疼惜.她知我年少就思付颇多,劝我年纪尚轻不可郁结藏事,我口头应着有理云云,又打趣说许是饮食不佳也未可知。
家中女强人替我取尽银丝也算是难得,我遂拿出手机准备留影做个纪念,又从镜面中看到自己明显的抬头纹,不由又叹。白发抬头纹,仿佛确乎都是与生俱来的。它们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是我身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可是就因为这些我就老了吗?
并不是,我才二十岁不到,这些外在的东西并不能反映事实!
我知道韶华匆匆逝去,可我不觉我的灵魂萎靡不振,不觉我的肉体饥肠辘辘,我的精神有着栖息之所,谓之为心安,谓之为热爱。
我又看向散步回来的爷爷,他苍颜白发,背部拱起,步暖不似年轻人矫健。那么他就老了吗?
并不是,爷爷虽年近九十,却依然精神矍铄,他在合乎自己脾性的领域里浸润良久,得到了完美的润泽,到了老年,有这样一种和蔼淡定的面相,独立自尊的姿态,安之若素的性情。他井非流水的生,繁华迷眼,可圈可点者寥寥。爷爷说,他并不服老!
而我,就更不服老我有光滑的皮肤和充沛的体力我有敏锐的思维和对世界未知新奇事物的好奇。堆砌的物品,虚妄的期待,并不能满足我,我还要走出浅薄的漩涡,走出排列的围栏,走出自身视野和喜好的格局,动用我的年轻,我的韶华,我的内在,在浩渺的信息版图上建立坐标,形成方向感,我怎么会服老?
外在,从来就不是判断一个人老幼的标志,井不是年纪大的人便必然成熟,那些皱纹鬓一目了然,但还是糊涂的也大有人在,我只是比以前年长,我还远远未老。我能唤醒自我阔博的词汇和思考,你投有看到的,是我内在无穷力量。
一个人的内在力量才是最重要的这股力量超越人的本体,释放人类无限的潜力。与此同时,一个人也更要挚爱韶华光阴,不待垂垂老矣,只剩个鸣呼哀哉!
作者:现代物流学院16级物流管理本科1班温诗蕾